梭罗先生果真是一位智者,一部作品便同时涵盖了浪漫主义、现实主义和超验主义,一段独居经历便让后人可以挖掘出对生态学、哲学、文学均有借鉴意义的珍宝,一场短暂的生命便能在全球历史上留下永恒不衰的生命力!
——前言
文/咕咚小熊
孙霄说:“现代社会是一个健康自然的世界与病态社会并存的时代,二者在相处并存的同时又时刻处于对立的状态。就个体的人的存在而言,在自然的世界中自由生活,抑或在病态的社会中异化存在,正构成了自近代以来西方思想史上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话题。梭罗的作品中,对这一问题的回答,就是和社会保持一定的距离,自觉拒绝病态社会的侵袭,回避在异化中的自我丧失,最大限度地追求自我的个性存在与人的自由。
然而,人的存在具有尴尬的悖谬性。一方面人具有社会的属性,作为存在着的个体,其存在的价值主要是指社会价值,这种社会价值,是人在与他人的关系中显示出来的,所以作为一个社会人,他必然与社会‘打交道’。梭罗说:‘俗人讲究客套,因为他们没有别的立脚点;而对于世间的伟人,我们无需做什么自我介绍,他们也无需对我们做这类的介绍。’……另一方面,当人在社会生活中获得存在价值的同时,又不可避免地会被污染、被异化。……作为生活在社会中的人而言,只有在社会语境中,人的个性、人的自由才能得以真正的彰显和确立。回避社会,回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仅仅是一种孤独的自然的存在。”
摘录了如此大篇幅,只为了引出我这篇读后感的中心议题:我们如何在这个不自由的世界上做一个自由的不自由之人?
我想,最容易想到的方法便是建立独立的空间。在这个意义上,最纯粹的方式便是如梭罗一般,择一世外桃源,尽可能减少与“正常社会”的联系。这种办法最为直截了当,为避免沾染污泥而远离沼泽。但正如开篇孙霄所云,梭罗的选择与对选择的成全都存在历史的偶然性,当今,只怕很少有人能够脱离信息化社会。
于是,“出淤泥而不染”的莲花更受我们追捧。欲修炼至莲,则需要在心理上为自己留有独立空间。通常来说,这里有两层含义,一是与世界保持距离,二是与自己保留幻想。
坚守自我,拥有不为外界所动的一方天地,便能够掌握在心理上与世界分隔的奥秘。忘了是谁曾说过:“像大师一样思考,像市民一样生活。”越长大,越发现,很多时候我们不想人云亦云都十分艰难,或许是终究认识到了自己不过一介草民,于是潜意识里丧失了与众不同突破世俗的勇气,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,埋没于人海,生活得像周围人一样。我不愿评论这种生活状态算好算坏——虽然它的最终结果是一条羊肠小径通往阴间的入口,但人们毕竟享受了一路的相对平坦,没有爬坡的咬牙艰苦,没有巅峰的辉煌忘形,也没有坠入低谷的不堪绝望,你说是好还是坏?
不过,我总以为,在沉默的大多数看似向世界妥协的人群中,存在着一小撮人,他们是能够清晰把握真实的自己的,比如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言的哪句是出于附和哪句是出于真心,比如清楚地看到周遭埋伏的随时准备同化自己的恶魔,比如分得清应我与实我并坚持向应我靠近。这些人虽也平凡一生,但终究是更剔透一些的。更何况,他们也未必平凡!
保留幻想,说的更为高端正式一些,便是“思想自由”。当自己与世界,应我与实我,隐士与斗士的矛盾分站两边拿自己的灵魂拔河比赛时,我们还是应该给自己保留一些幻想的时间与空间。偶然挪步咖啡馆,在醇香液体的浇灌下生长出一朵梦之花,何其美妙!当然,你可以幻想红苹果、钢琴曲、熊宝宝和巧克力,你也可以幻想强杀、地震、性爱和毒品。
别怕“污秽”的那个自己,一个不能接受消极的自己的人,是不完整的且最终会被这种残缺而折磨痛苦。卢梭曾说:“人生来是自由的,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。”我想,枷锁是必要的,但我们不该在手脚已被上了锁的情况下还让自己的思想沦为囚犯。人人想自由,人人都有“想”的自由。
自由,这个作为全人类所有学科都在谈论的母题,恰恰成为没有准确内含的词语。只愿,在这个不自由的世界上的不自由的人们,都能在有生之年受到到自由惊鸿一瞥的垂青。
“来日方长,太阳不过天边的一颗启明星。”
祝君自在。
——结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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